msn japan()

[文/观察者网专栏作家汪光焘]

近年来,中日关系企稳向好,日本舆论对中国的好感度明显提升,而日本舆论对中国的好感度提升缓慢。其中,很多日本人认为中国舆论对日本好感度的提高是中国政府积极引导的结果,而日本媒体自由、客观、中立,不可能“引导”舆论,导致日本舆论对中国好感度较低空。

自今年1月疫情在新冠肺炎蔓延以来,笔者每天的消遣不仅仅是刷疫情数据,还要了解涉华报道中日本舆论的动向。跟踪了几个月日本媒体的报道,我对日本媒体所谓的自由、客观、中立越来越怀疑。而我要讨论的问题只需要一部手机就能操作。

需要说明的是,我的小实验没有大数据支持,也不是定量研究。我只是出于好奇截了一些图做对比,所以结论(只是试探性结论,不是研究结论)可能不具有绝对的学术参考价值,但我觉得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明一些问题。

雅虎日本(ヤフージャパンン)是日本最大的搜索引擎。尼尔森数字内容收视率调查数据显示,2018年18岁以上的日本人中,雅虎日本在电脑登录的网站中排名第一(图1),月均使用量。雅虎!在通过智能手机登录的网站中,日本排名第二(图2)。雅虎日本是综合门户,谷歌是综合搜索引擎。登录雅虎日本后,其界面会出现大量新闻等信息,这也是其受到日本人青睐的原因之一。

msn japan()插图

近一周以来,美国国内因为黑人弗洛伊德遭警察施暴死亡的事件而掀起大规模的抗议活动。我觉得是一个不错的时机来检验一下雅虎日本在报道上的自由、客观和中立。当然,这样说对雅虎日本可能有点不公平,因为该搜索引擎上的大多数新闻直接来自于传统五大报纸(朝日、读卖、产经、每日、日经)以及共同通信社、时事通信社等,雅虎日本自身也有一点自留地。但是,哪些新闻能够上雅虎日本的话题新闻(トピックス)或者说能够在醒目的位置得以呈现,这其中是怎样的一套独特逻辑呢?这是我比较感兴趣的问题。 在过去的一周里,因为黑人弗洛伊德被警察暴力杀害的事件,美国爆发了大规模的抗议活动。我觉得现在是检验雅虎日本在报道上的自由性、客观性和中立性的好时机。当然,这可能对雅虎日本不公平,因为搜索引擎上的大部分新闻直接来自传统五大报(朝日、读卖、产经、每日、日经),以及共同通讯社、时事通讯社等。雅虎日本自己也有点保留。但是,什么样的新闻可以出现在雅虎日本(トピックス)的主题新闻中,或者可以呈现在醒目的位置呢?这是什么样的独特逻辑?这是我比较感兴趣的问题。

雅虎日本风格的手机截屏如下图所示:

自从美国发生大规模骚乱后,我就特别关注雅虎日本会不会报道美国的骚乱,站在什么立场上。遗憾的是,直到事发一周后的6月2日上午,我才在“显要位置”看到一条美国总统特朗普计划出兵首都的新闻(如下图,6月2日09:59截图)。这里“显要位置”的定义是手机不用下滑就能看到消息的状态。

在此之前,雅虎日本的画风一直是这样的:

截图5月30日12:44,没有关于美国或中国的消息。

截图5月29日21: 28,没有关于美国或中国的消息。

事实上,直到5月30日,我也没有发现任何与美国抗议有关的东西。可惜目前没有截图。不过我截取了下一级栏目的图片(国际新闻,不在“显著位置”,需要手动访问)。第一条新闻是关于新冠肺炎的感染人数,接下来的三条都与中国有关,然后关于美国的新闻最后出现在最后两条。详情如下:

5月31日07:37截图。

手机拉下后的界面如下图所示:大部分内容是批评中国的报道,图中的涂鸦是涉及中国的批评性报道,重点是涉及港和新冠肺炎的批评。可以看到在下拉菜单中占了一半以上的内容,但是没有一篇报道涉及美国。

以上的截图时间是6月1日23:17。事实上,这个时间点,美国国内形势已经相当严峻,也许有人会问,是不是中国媒体的报道有夸大之嫌?公平起见,我同时打开了CNN和BBC,这两家媒体的界面是这样的: 上面的截图拍摄于6月1日23:17。事实上,在这个时间点上,美国国内的形势已经相当严峻了,有人可能会问,是不是中国媒体的报道夸大其词了?平心而论,我同时打开了CNN和BBC,这两家媒体的界面是这样的:

CNN,6月1日23: 32截图。

BBC,6月1日23:29截图。

显然,CNN和BBC都在头条报道了美国的情况。也许,有人会说,欧美媒体当然关注美国。然后,我们再来看看其他日本媒体的报道。我截取了MSN日本的手机页面图,可以看到MSN日本也在显著位置报道美国,虽然伊丽莎白女王骑马的图片更突出。

MSN日本,6月1日23:21截图。

同时我也搜索了几家日本纸媒的网页,总体上发现零星的报道,但和上面列举的欧美媒体相比,还是属于极少数;但是,关于中国的并不多。相比之下,我也搜了一下韩国媒体(关于三脚猫,学一点韩语还是有用的)。例如,《日报》在其网页中的第二篇文章是关于美国的新闻,并附有图片。这样的待遇在雅虎日本等日本媒体上很难看到。

韩国日报,6月1日23时46分截图。

我又想,是不是雅虎在日文后台使用了大数据,看到我经常点击关于中国的新闻后,就在显著位置自动推送了中国相关的内容?显然,事实并非如此。事实是,有这么多关于雅虎日本涉及中国的报道。

有些问题不得不考虑。为什么雅虎的日文界面有那么多关于中国的新闻报道?这些新闻报道大多是比较负面或者负面的。当美国的抗议运动被全世界媒体关注的时候,在雅虎日本的界面上连一条像样的新闻都找不到?

正如本文开头提到的,我们对雅虎日本选择新闻报道的标准了解不多。如果有一个明确的、可以接受的解释,或许可以缓解上述困惑。

为什么日本媒体上有那么多关于中国的负面新闻?我曾经咨询过一位知名的日本中国问题学者,他的回答是,“其实日本对世界各国的报道多是负面的,中国学者自然关注涉华报道,自然觉得负面新闻比其他国家多;同样,对于印度学者来说,他们可能也会抱怨,关于印度的负面新闻比其他国家多。”但是,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我不认为这是视觉上的欺骗,也不认为这是心理作用。

至于具体原因,我现在很难去追究,因为可能需要很长一篇论文,甚至可能不完美。

但我想强调的是,虽然包括日本人在内的大多数人也相信媒体有自己的立场和偏好,但在涉及到对中国的负面舆论时,他们总是说这是日本媒体的言论自由。以上一系列截图,向我们展示了所谓的日本舆论自由,即选择性报道的自由。当涉及到大量的比较时,客观性和中立性相差甚远。

只有这样,中日关系的民意基础怎么可能得到改善?

最后,这是雅虎日本6月2日上午唯一涉及美国新闻的评论(也就是之前截图朗普总统出兵的新闻)。我觉得下面的评论挺有意思的,似乎揭穿了日媒的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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